职教行业的“春天”真的来临了？|子弹财经

作者|黄燕华

编辑|蛋总

出品|炮弹财经 #

继“双减”政策以后，中办国办又联合发文了。 #

10月12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推进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意见》（下称《意见》），明晰鼓励上市公司、行业龙头企业开展职业教育，鼓励各种企业依法参与开展职业教育；鼓励职业中学与社会资本合作共建职业教育基础设施、实训基地，共建共享公共实训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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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消息一出，迅速在同学圈刷屏。有人惊呼：“成人职业教育赛道崛起的机会来了！”不过，也有人直接泼热水，称“成人职业教育行业离强监管恐怕不远了”。 #

如你们所知，成人职业教育细分赛道诸多，例如职业考试、技能培训、求职补习、企业培训等等。这么，这次政策到底利空了什么细分赛道？从业者与投资人对政策有何感想？职教行业的“春天”真的将至了？ #

1、激动激奋

据「子弹财经」多方了解，自职教政策颁布后，业内人士的普遍情绪是豁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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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见》）让我对职教新政环境倍感更坚定更清晰。”腾讯教育总工裁、腾讯课堂总总监郑洁向「子弹财经」表示，政策为职业教育的常年发展奠定了基调、明确了目标、指明了方向，对行业的发展具有极为重大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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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感遭到了国家支持职业教育发展的决心和力度，也愈发坚定了我们努力实现‘人人皆学，处处能学，时时可学，且学而有效’这个美好愿景的信念。”郑洁说。 #

因职教利空政策倍感激奋的不止郑洁，还包括某校外培训机构高管冯昊，当他听到职业教育政策策的消息时，内心非常兴奋。“职业教育崛起更有着落了。”他向「子弹财经」感慨道。

首先，政策发布的主体更权威。曾经，教育新政发布的主体常常是教育部或其联合其他几大部门，大多逗留在纸面上，没有在实际中得到有效落实。“比如，几年前就有新政规定，校外培训机构不能超纲超前教学，一次性收费不能超过三个月等，但现实情况却是，好多机构并未严格贯彻执行。”冯昊坦承。 #

而这次政策发布的主体为中共中央办公厅和国务院办公厅，其权威性以及重要性不言而喻。更重要的是，中办国办属于不讲套话、说到做到的机构。“由它们联合发布的‘双减’政策尚在积极推动中，执行之严格、力度之强悍，足以令外界为之一振。”冯昊称。 #

其次，职教领域有望迎来一众资本的集体涌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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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们所知，受新政监管，K12教育行业几乎全军覆灭，素养教育赛道虽成为好多教培机构变革的方向，但前景尚不明朗，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个新政监管地带。反观，职业教育相关新政以利空居多，这次重磅政策无疑会提振投资人发力成人职教领域的信心。

更重要的是，整个行业有望获得更多优质资源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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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要实现这次政策提到的多个目标，须要院校、企业、资本等多方协同合作，政府作为发起方，势必须要向职业教育行业投入更多人力、物力、财力等资源。 #

同样地，慧科集团合伙人刘媞也感遭到了这份“振奋”。 #

“当我听到职教政策策的消息时，觉得自己被打了一剂‘强心针’。”刘媞向「子弹财经」表示，“‘双减’政策发布后，好多圈内同事甚至一些产业界人士就曾找我们交流关于国家对职业教育会不会也推行相应的强监管举措的话题。直至这次政策的颁布，让我们感遭到国家是坚定不移地大力推动职业教育的发展，这给了我们特别大的信心。”

2、冷静理智 #

不过，在激奋的同时，刘媞也和大多数从业者一样，保持着冷静理智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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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虽然有政策的利空在前，“如何让企业与院校两个组织协同合作”却仍是横贯在职教从业者面前的一个大挑战，尤其对产教融合型企业而言更是这么。

据刘媞介绍，虽然像慧科这类产教融合型企业很了解用人单位须要如何的职工，也清楚院校想培养哪些样的中学生，但这并不意味着产教融合型企业只需简单地将两者做一个直接对接。

怎么让院校真正理解企业在用人方面的需求非常重要。“这是一种文化的融合，要晓得，好多老师是在学院结业后就直接到院校任教，她们在社会视角以及体感视角上会有一些缺位。”刘媞说。 #

据悉，产教融合型的参与方还须要摒弃“高校热，企业冷”这一怪象。

刘媞提及，院校虽然非常清楚自身的教学体系须要被改进，但其热衷于合作的一般不是中小微企业，而是或大企业或行业有品牌的或当地的龙头企业。 #

可问题是，常常这类企业本身经营优秀，基于市场竞争压力的考虑，它们会更关注自身主营业务的发展，投入大量资源做长线的教育培养这件事并不是它们当下的战略目标。“事实上，它们即便耗费更高一些的成本去市场选择可以直接给企业带来效益的人才。”刘媞向「子弹财经」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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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新政还须要进一步鼓励上述企业投出更多资源到产教融合中来，发挥它们的社会效益。 #

实际上，产教融合型企业既须要经历“高校与用人单位两者意识形态怎么瞄着培养育人的方向，从两侧往中间走”这一过程，也须要经历院校对老师的考评机制与用人单位对职工的考评机制这三者的磨合过程。 #

而在实际情况中，要将企业的用人标准与院校的培养目标相融合并非易事。“很多院校老师希望自己培养的中学生能成才，但这个‘才’不一定是企业人才，而更多是符合中学生天性，发挥其优势的‘才’。”刘媞说。 #

与刘媞一样，冯昊同样看见了“职教政策的B面”——他对职教政策带来的行业挑战观察得颇为深入。 #

首先，职教政策涉及“产学研”的深度融合，须要院校对“教师队伍搭建——教学体系设计——招生培养和就业”等一整套运行逻辑进行调整。 #

例如，院校怎样从初小学分校筛出优质生源，在跟企业联合培养后能够满足用人单位需求，这须要当地政府以及资本等多方的推动。“这个事涉及的领域太多，不像机构搞个双师小班课，找几个老师，一授课就完了。”冯昊说。

其次，职教领域须要长线投入。据冯昊透漏，从新生招募到中学生最终就业，整个系统培养周期起码须要两年。但是，好多企业在经营上通常多是短线考虑。“你让它投入一三年似乎可以，投入3-5年则很可能就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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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因为职业教育的核心是帮助中学生成功就业，所以若中高职高校培养的中学生没有企业乐意接收，意味着底层的群众基础不稳固。“这样的模式似乎无法为继。”冯昊说。

最后，要让中学生参与职教后能获得不错的薪水待遇，这也许是一项“更难的任务”。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须要的不仅仅是就业，还要有相对不错的待遇并遭到社会认可和尊重。“如今，好多一线城市订餐小哥年薪都能过万，假如经过校区几年培养出来，到企业再拿五六千的薪水，她们能够接受是存疑的。”冯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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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资深教育投资人徐华对职教政策的心态也相对理智。

一方面，他觉得扭转大众对职业教育歧视的观念并非一蹴而就。目前，职业中学被不少人觉得是“失败者的集中营”。“要想改变这些错误的观念肯定须要较长的时间。”徐华坦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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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他觉得职教政策想对就业市场重建的难度也不小。如你们所知，就业率通常取决于用人单位，但目前多数用人单位对与院校进行产教融合的积极性不大。

由于若真的要做产教深度融合，用人单位一般须要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跟中学保持深入沟通。而在首批培养的中学生就业之前，到底能为企业带来多少人才供给，以及人才能创造多少商业价值均未可知。 #

“总的来说，企业本身参与产教融合的兴趣点和推进力就不太大。”徐华说。 #

3、新政利空了谁？ #

从客观层面来说，职教政策的颁布确实利空了一些企业。

最直接的利空对象当属这些主要通过自建、并购等形式开展职业高校的公办学历教育企业，例如新高教集团、希望教育等。 #

依据《意见》，到2025年，职业教育类型特色愈发鲜明，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基本建成，技能型社会建设全面深化。办学格局愈发优化，办学条件急剧改善，职业专科教育招生规模不高于高等职业教育招生规模的10%，职业教育吸引力和培养质量明显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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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政策利空这些既为满足自身用人需求，也为补齐产业上下游人才弱项而举行职业教育的跨界企业，例如五粮液、吉利车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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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见》提到，建立政府统筹管理、行业企业积极开展、社会力量深度参与的多元办学格局。鼓励上市公司、行业龙头企业开展职业教育，鼓励各种企业依法参与举行职业教育。

据悉，政策还利空这些深度参与产教融合、校企合作的企业，这种企业在职业高校、高等中学办学和推进变革中发挥重要主体作用，在提高技术技能人才培养质量方面也有助推作用。例如，目前高职高校顾客占比50%左右的慧科集团。 #

《意见》明确强调，各级政府要将产教融合纳入经济社会发展规划，以城市为节点、行业为支点、企业为重点，建设一批产教融合试点城市，构建一批推动产教融合的典范行业，培植一批行业领先的产教融合型企业。

事实也的确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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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媞告诉「子弹财经」，这次政策对慧科这类产教融合型企业的利空主要彰显在两方面：一方面，有利于提高产教融合型参与方对未来市场的信心； #

另一方面，有利于建立良好的产教融合生态。“所谓‘构建产教融合生态’就是厂商、企业、高校等各方都能投资源进来，并各自做好相应分工，最后达成符合你们预期的疗效。”她说。 #

值得一提的是，一些产教融合型企业参与培养的学院生就业质量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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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慧科来说，据刘媞透漏，与慧科集团合作的四川学院，其中学生选择双方共建专业，历届平均工资能达到7000-8000元/月，最高的能领到36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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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其缘由，一是双方共同培养的中学生属于市场短缺人才；二是该市场短缺人才所处行业的工资普遍较高。 #

其实，职教政策也将直接利空这些为用户提供职业技能培训的企业，例如传智教育、中公教育等。依据《意见》，支持行业企业举办技术技能人才培养培训，实行终生职业技能培训制度和在岗继续教育制度。为此，这种技能培训的职教赛道将迎来更多的发展机遇。

事实上，不仅政策外，对职业技能培训机构们的利空还来始于用户付费意愿的持续提高。 #

据腾讯课堂总总监郑洁介绍人力考试培训学校最新变化，5G、数字化等技术的发展，促使互联网行业人才需求空间极大。同时，因为产业互联网的加速发展，IT互联网技能逐渐从专业技能弄成了各行业的基础通用技能，IT互联网成为腾讯课堂2023年度用户付费意愿最高的类目，明年依然在持续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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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考公考研或遭严管？ #

假如说上述职教相关企业或迎来“又一春”，这么，包括考证类在内的其他职教相关企业似乎正面临“寒冬”。 #

受“双减”政策影响，新东方、好未来、高途等K12学科补习机构纷纷转战成人职教行业。可以预见的是，它们的入政局必会造成优质资源角逐激化，致使职教赛道更为拥挤。

实际上，一些老牌职业教育机构正面临竞争对手的冲击。 #

资深职业教育从业者李林（化名）向「子弹财经」表示，新进玩家们采用联通新媒体的打法以及“劝诱挖走”的形式向老牌职教机构发起逼抢。“很多职教老师月薪也就20万-40亿元，同行一加价可能就被挖角了。”他说。 #

据悉，华图教育在其明年Q3业绩预增的诱因中也提及，不仅因多省统考提早造成高峰收费期减低，以及班主任蓝筹股、综合蓝筹股、医疗蓝筹股招录变动和考试延后等诱因影响，同时还受行业外部、内部环境较大变化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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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财经」注意到，一些成人职教细分赛道在广告投放方面已遭到监管。例如，高等学历继续教育（含成人教育、网络教育、开放教育和高等教育自学考试等方式）赛道。 #

日前，教育部等五部门联合印发《关于强化高等学历继续教育广告发布管理的通知》，其中明晰强调，高等学历继续教育广告信息必须真实、准确、合法，不得出现“快速取证”“免考包过”“考不过退货”等对教育疗效做出明示或则暗示的保证性承诺。 #

众所周知，其他职教细分赛道或多或少也存在类似广告顽疾问题。“它们未来可能也逃过被强监管。”李林坦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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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我国公务员报考人数不断创新高。先看省考，相关数据显示，2023年各市省考报考总人数超537万，较2023年同期的513万下降4.6%。再看国考，相关数据显示，2023年国考报考人数超150千人，较2023年同期新增11万余人。最新数据显示，今年国考报考人数将超出去年的150万，有可能冲到180万左右。

这些发展规模与趋势，恐怕会让相应的培训机构逐步成为监管部门的“监管对象”。

反观制造业，虽然中国的制造业连续11年取得全球第一的好成绩，正步入发展高峰期，但另一个不争的事实是，近年，鞋厂已频频出现“人手不够”的局面，也就是所谓的“用工荒”人力考试培训学校最新变化，这将在一定程度上制约制造业的发展。

“像美的、格力等众多中国制造企业，招工是一个比较头痛的问题，好多受过高等教育的优秀人才并不乐意步入鞋厂。”李林说。而职教政策的颁布也意在调整制造业的供需不平衡状态。 #

据悉，“考研大军”所催生的考研培训行业其实也将迎来监管部门的“注视”。 #

一来，考研报考人数不断高企。相关数据显示，2023年，报考硕士招生考试的人数达到377万，较2023年341万降低36千人，增速10.6%，有机构预计今年考取硕士研究生考试的人数将突破400千人。而考研报考人数不断降低，主要缘由还是出在就业。 #

二则，考研是一种延后就业的形式。对于应届结业生来说，考研是个缓解就业压力的办法。“既然目前找不到满意的工作，倒不如提高学历。”不过，考研并没有真正解决就业问题。 #

更重要的是，某种角度上来说，大量学院生考研会影响生育。“如果好多学院生不读研，结业工作后可能很快还会考虑订婚生子了，但若果她们读研，离婚生小孩就得起码往前延后三年。”李林表示，其实这并不利于国家三胎新政的推行。 #

“凡是引起社会内卷的行业都将被管制。”李林说。 #

5、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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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而言，政策之于职业教育带来的利空显而易见。未来，成人职教赛道将迎来一众上市公司、行业龙头企业的入局，市场规模将进一步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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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职业教育的赛道诸多，利空新政注定未能让每一个细分赛道“雨露均沾”，甚至由于多年的行业顽疾丛生，部份细分赛道已被教育相关部门列入监管范畴。 #

为此，成人职教机构们在为用户提供优质教学和就业服务的同时，切忌不要盲目豁达，而要居安思危，慎重前行。 #

*文中配图来自：摄图网，基于VRF合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