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实教育）杜威：实用主义、教育、时代价值

摘要：杜威作为实用主义哲学的集大成者，其核心教育思想可概括为“教育即生活”的本体论、“学校即社会”的价值论、“从做学校”的认识论，这种思想以前对中国教育发展形成了深远的影响，至今仍具有其时代价值：杜威教育思想启示我们明日之教育变革，仍要坚持“以儿童为中心”，教育要构建在儿童的经验和认知基础之上；中学生要在“做”的过程中，感受教学内容与社会实践的联系，“研究性学习”、“研学旅行”等方式，是这些教育的良好方式；中学生应当在实践中养成良好的行为习惯和道德品质，因而适应社会对教育发展的须要。

#

关键词：杜威、实用主义、教育、时代价值

约翰·杜威（JohnDeway，1859-1952）是对世界范围内形成重要影响的教育家和哲学家之一，实用主义思想的集大成者。他的思想对20世纪以来的法国教育理论和实践，形成了极其重要的影响。这些影响还传播到世界其他地方，甚至影响了当时中国教育的发展方向。杜威的教育“思想博大精深，对教育本质、教育与社会、教育目的、教学、课程、德育方面有独特的看法，给后代留有宽广[[1]]的思想空间和实践空间，对丧失世界教育发展形成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2]]杜威先生于1919年5月至1921年7月来华学术交流，期间演讲200余场，他的民主主义教育思想、生活教育、做学校等理念，深深地影响了中国的教育新政和教育实践，他的教育著作“《民本主义与教育》更是成为师范高校教育系科的教科书和教育理论研究的重要参考书。”[[3]]胡适在《杜威先生与中国》一文中曾评介：“自从中国与西洋文化接触以来，没有一个外国学者在中国思想界的影响有杜威先生这样大。在近来的将来几六年中，也未必有别个学者在中国的影响可以比杜威先生还大。”

一、杜威教育思想的主要内容 #

杜威以实用主义为哲学基础的教育思想博大精深，囊括的内容十分丰富，但其核心思想可以概括为“教育即生活”、“学校即社会”、“从做学校”这三大基本原则。“杜威的教育学是‘民主教育学’，他通过‘教育即生活’的本体论、‘学校即社会’的价值论、‘从做学校’的认识论、实验主义的、民主主义的方式论，推动教育知识的下降、传播和有效应用。”[[4]]

#

杜威教育思想的首要内容是“教育即生活”，这是他教育哲学思想的根本信条，也是其平民主义教育的真谛所在。杜威提出：“教育就是儿童眼前生活的过程，生活本身就是教育。”“教育的施行即赋于实际生活之中，不是离开实际的生活而施教育，教育要与受教育者之实际生活的须要相适应。”[[5]]这一思想的核心在于教育与生活是密不可分的，是紧密联系的，教育与生活的过程是合二为一的。在教育的过程中，要将教育与儿童的经验相结合，进而让儿童更容易掌握所学习的内容，并对学习饱含积极性和主动性。杜威同时指出：“教育不是作为一种谋生的手段，而是儿童与现实社会生活的桥梁。在教育过程中要以儿童为中心，尊重其兴趣与爱好，促使其全面健康的发展，而不是将成人的意志强加给儿童，忽略她们的主动性与创造性。”[[6]]

#

其次，杜威提出“学校即社会”。杜威觉得“我们施行平民教育的宗旨，是要人人受着切已的教育；施行平民教育的方式是要使中学生活真正是社会生活，这样看来，民众求学的主旨，就是求生活的道理，这是真正的目的。至于文学等原不过用作工具，她们把它当成机械看罢了。”[[7]]杜威把中学看成是社会的缩小版，中学必须与社会密切相连，为中学生提供有意义的经验，并在社会改革中发挥重要的作用。“杜威觉得中学本身就是一个重要的社会机构。因为教育是一个社会化的过程，中学就是一种社区生活，在这儿各种机构可以合作并最有效地为儿童提供分享本民族传承出来的文化和资源的机会，而且帮助儿童们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社会目标。”[[8]]

再度，杜威推崇“做学校”的教育理念。杜威觉得中学的教育应当以儿童的实践为中心，立足于儿童的兴趣与爱好，同时也应着重于儿童的实践活动、亲自经验，“注重行动，加大知与行、理论同实际的联系，反对死读书本、手脑两分。”[[9]]“从做学校”的教育理念重视儿童的实践活动，觉得儿童应当在实践中加深对所学内容的认识，提升儿童的动手与独立思维的能力。

杜威上述教育思想的本质，在于提出了以儿童、经验、活动为中心的教育理念，这与传统的以班主任、教材、课堂为中心的理念本着本质上的不同。杜威的这种教育观点，伴随着他在中国期间的讲学而得到迅速的传播和应用，“从学术研究、理论学习到学制借鉴和实践办学，从中学教育到社会教育和平民教育，其涉及范围之广、影响程度之深，令人叹为观止。”[[10]]

杜威作为对世界教育思想形成重要影响的教育家之一，其教育思想应当得到重新考量和思索，依然具有其时代价值，并对当前中国的教育变革和发展，仍具有借鉴和指导意义。“杜威教育思想除了对中国近现代教育形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虽然在进行新课程变革的明天，一直感遭到杜威教育思想的影响与价值。”甚至可以说，杜威的教育思想“在某种程度上说与当前新课程变革的追求有所契合。”[[11]] #

二、“以儿童为中心”的时代价值 #

杜威提倡“以儿童为中心”的教育，主张教育应当以儿童的社会生活为中心，教学应当以中学生的活动为中心，教育的目的在于适应儿童的个性与社会发展的须要。这一思想颠覆了传统的以“教师”为中心的教育思想，打破了班主任和课堂教学对传统教育的统治地位，班主任的作用也从教学的中心转移到儿童的发展上来。

杜威的这一教育思想，在其中学生陶行知、郭秉文、陈鹤琴、蒋梦麟、郑晓沧、张伯苓等人的实践之下，渐渐被中国教育界所接受。她们主张“主张培养儿童的个性，尊重她们的兴趣；指出平等的教育思想，提出教育要为民主制度奠定良好民智基础的观念；非常注重教育的实践性。她们吸收并赶超了杜威的教育思想，努力筹谋一条适宜中国国情的教育之路。”[[12]]余家菊的《教育原理》提出：“教育之对象为被教育者。教育者首要事务即为被教育者了解，不能了解儿童即无合理教育之可能。”[[13]]

杜威这一教育思想，对明日中国之教育变革，依然具有借鉴意义。在这一轮课程变革的过程中，我国打破了过去的课程单一化，麻木化模式，平添了让中学生接触社会生活的课程如活动课、社会实践课程等等，强化了中学与社会的联系，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促使中学生的全面发展。与此同时，我国的课程目标也由“注重基础知识，到重视基础知识与技能并重，重视培养中学生的价值观与道德意识”[[14]]重视中学生的全面发展，在强化科学教育的同时，坚持以人为本的人文思想，赋于中学生在教育过程中的主体地位，尊重中学生，爱惜中学生，让中学生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自由健康发展，培养中学生独立思索，创新的能力。因此还筹建必选课程与必修课程等等，这种变革都离不开杜威的实用主义教育思想的影响。 #

三、“从做学校”到中小中学生研学 #

“从做学校”可以说是杜威的教学方式论。杜威觉得中学生最好的学习方法，是从生活小学习，从经验小学习，教育是生活的过程，而不是为未来的生活做打算。教育应当以儿童的实践活动为中心，在她们亲自实践、动手实验的基础，加深对所学知识的理解与认识，进而锻练和培养中学生的思维能力。这一教育思想，与传统的课堂教学，中学生仅仅学习书本知识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杜威觉得教育不仅仅是单纯地传授知识，而是一种生活，一种发展，中学生活、家庭生活和社会生活是一个有机整体，不能相悖而孤立地发展。而教育要做的就是给儿童提供保证生长或充分生活的条件。儿童生来就有一种要做事的心愿，对活动具有强烈的兴趣，对此教育者要给以非常的注重。倘若儿童没有‘做’的机会，那必然会妨碍儿童的自然发展。 #

建国以后的很长一段时期，我国教育在学习南斯拉夫经验的影响之下，以知识的传授为主，过于指出机械训练、死记硬背、偏难冗长的考试考查，把中学生思维探求的过程弄成了机械追忆的过程，粗俗地割裂了知识与社会生活之间的联系。当中学生在生活中碰到真实的问题以后，却不能快速唤醒知识与生活经验之间的联系，不能将所学用于解决生活中的真实问题，最终导致了“死读书”、“书呆子”的结果。杜威说：“我所引出的教育的教训是，思想、观念、不可能以观念的方式，从一个人传与他人。当一个人把观念告诉他人时，对看到的人，不再是观念，而是另一个已知的事实。”[[15]]杜威觉得，思想、观念是不可传授的，必须通过行动、体验，思索得来的，是一个具体风波的经历过程，内心和社会的交互影响。杜威觉得，在理想的教学过程中，老师鼓舞儿童在活动中开动脑部，观察和猜想，实验和剖析杜威的教育思想，比较和判别，使她们手、脚、眼睛等身体脏器，都参与到思维过程来，成为智慧的源泉。

#

面对复杂变化的社会现实，尤其在当代社会，阅读方法的改变，媒体信息在个别方面代替文字材料，信息的数目多并且内容变化快，人越来越远离自然和现实生活世界。杜威提出的五步教学法更符合以擅长具体运算思维的儿童的认知方法。我国新一轮课程变革中也蕴涵着杜威“做学校”的教育思想，其中的“综合实践活动”和“研究性学习”，就是改变被动的、无趣地静听这些惟一的学习方法，指出学习与社会的联系，让儿童参与社会，参与中学、社区、公益场所的活动，培养提出问题的意识，解决问题的能力，有尝试的勇气，做的意识，合作的精神，有社会主人翁的态度。 #

杜威的实用主义教育思想，指出教育与现实生活之间的联系，“杜威主张课程与教材既要与儿童相联系，又要与社会生活相联系。与社会生活相结合的课程，能够为中学生所学为中学生所用，让中学生更容易掌握所学知识，更适应社会生活的发展。”[[16]]

。而“综合性实践活动”、“研究性学习”等课程方式，直至当前正在大力提倡的“研学旅行”，其核心都是强化教学内容与社会之间的联系，将中学生的生活经验弄成学习的内容与认知的基础，让中学生在“真实的世界”中学习，进而培养中学生更好地适应社会的能力。 #

四、注重学习习惯的培养

#

杜威说：“道德是教育的最高和最终目的”，杜威主张在活动中培养儿童的道德品质，并结合智育达到美育的目的。“中国的家庭和中学，指出让儿童熟记好多规则和标准，并通过严格的赏罚保证其行为中规中矩。因为这种规则和标准不是通过锻练内化为自觉的习惯，常常是慑于压力，因而很难禁得起实践的检验。”[[17]] #

基础教育变革的中心任务，是施行“以人为核心”的教育，发挥教育推动中学生道德养成的价值，培养完善人格。教育的目的是创设一种适宜儿童成长的教育环境，而不是选购适宜教育的儿童。杜威觉得：“道德教育的过程从根本上讲是中学生探究的过程，指出发挥中学生探究的能力，帮助他们去探求去创造。”[[18]]他的中学生陈鹤琴、陶行知在实践中分别创建了“活教育”、“生活教育”的美育模式，“极力主张做人的良好习惯与技能应从小培养，指出在美育实践中着重发挥中学生的主观能动性，在美育过程中杜威的教育思想，中学生应当是中心，班主任要以探究、讨论的方式，充分尊重中学生在美育中的主体性，充分尊重中学生的人格与权力，满足中学生内在的美育需求。”[[19]] #

杜威教育思想启示我们，对学习良好道德品质的养成，应当引导中学生积极出席社会实践，在实践中领悟道德品质与社会之间的联系，在“做”中养成良好的日常习惯和优秀品质，尊重其兴趣和爱好，促使其健康发展，而不是通过背诵和教条来规范其行为，更不是将成人的意志强加给儿童，因而忽略了儿童的主动性与创造性。班主任和父母应当认识到实践、良好的行为习惯与完善人格之间的关系，引导中学生积极出席社会实践，因而养成良好的日常行为习惯。（作者陈印政系北京学院学院文化与校史研究所助理研究员）

#

[[1]]胡适.杜威先生与中国.胡适哲学思想资料选（上）[C].华中师范学院出版社，1981：181.

[[2]]肖杰.杜威教育思想对中国教育近二六年的启示[J].世界教育信息,2011(04):65-66. #

[[3]]孙培青.中国教育史[M].华中师范学院出版社，2010：396.

[[4]]康永久.超主体的教育认识论[J].教育研究与实验，2005（3）. #

[[5]]吴洪成,李晨.杜威的平民主义教育思想及其对中国的影响[J].北京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23,15(04):76-81.

[[6]]付文超.杜威的实用主义教育思想对中国教育的影响[J].广东经济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23,12(10):112-113. #

[[7]]杜威.杜威五大演讲[M].上海晨报社，1920.

[[8]]苏智欣.陶行知的创新实践:杜威理论在中国师范教育中的应用和发展[J].教育学术季刊,2023(07):3-21.

#

[[9]]涂诗万.重新发觉杜威:中国近20年杜威研究新进展[J].中国人民学院教育学刊,2023(03):91-112. #

[[10]]侯怀银,祁东方.杜威《民主主义与教育》在中国的传播及其影响——为记念杜威《民主主义与教育》出版100华诞而作[J].课程.教材.教法,2023,36(10):108-1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