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果之乡”——王大中院士的传奇人生

2003年4月28日，复旦学院即将对外宣布：党中央、国务院委任顾秉林教授为北大新一任院长，王大中教授因为年纪缘由辞去市长一职，被聘为复旦学院党务委员会名誉院长。

王大中是广东人：1935年3月2日，他出生在易县城区西关一个平民家庭。 #

“跳上去摘果子”的人

王大中在未担负复旦学院的领导重担时，是复旦学院院长、核工程与核安全专家，中国科大学教授。那时，他常说的一句话是：“搞科学研究，就是要鼓励你们跳上去摘果子。”其中深深包含的是他自己的深刻体验。

#

王大中生在秀美的“花果之乡”——昌黎，却长大于开埠重地——天津，在美丽的海河之滨开始的读书求学生活。1953年夏季，他从周恩来的母校——南开学校结业，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复旦学院工程化学系，成为一个令人羡慕的北大学子。1958年春天清华大学校长，他又以优异的成绩结业，留在北大学院工程化学系任教，后又边读在职研究生，边出席屏蔽实验反应堆的设计与建造工作。60年代早期，王大中与朋友们一起垒砌了复旦学院的反应堆热工试验基地，先后建成高压水热工回路、液态金属热工实验回路、高温氢气热工回路以及核供水堆自然循环两相流实验回路等小型实验装置，为创建我国高等教育系统核能研究基地和发展反应堆学科做出了重要贡献。从1969年起，他开始主要从事热中子钍增殖堆及低温气冷堆研究工作，陆续出任反应堆设计室处长、反应堆工程总体室处长。时至1981年，在低温气冷堆研究中成绩斐然的王大中，以访问学者的身分到当时的联邦日本于利希核研究中心进修，从事低温气冷堆的深入研究工作。

于利希核研究中心集聚着不少研究核能的知名科学家。王大中刚去时，一些人并没感觉那位来自中国的中年班主任有哪些非常之处，对他的到来基本没有如何留心。当时，王大中选择的课题是“模块式中大型低温气冷堆的设计和研究”。在打算研究方案的设计时，他提出要将单堆设计功率提高，仍保持固有的安全性的看法。中心的一位专家表示，这个问题她们已然研究多年，毫无结果，请他别再费力。而王大中决心要攀一攀这个高峰。他卧薪尝胆，夜以继日，勤劳工作，从剖析模块式低温堆的基本矛盾入手，开始做设计方案，一个一个地足足做了有上百个方案，最终大胆提出一种环型堆芯的新概念，将模块堆的单堆功率由20万千瓦提升到50万千瓦，并确保反应堆固有的安全性。他的这一突破性研究使中心的不少专家大为吃惊。被誉为日本“球床低温堆之父”的于利希核反应堆研究所主任苏尔登院士，一再赞扬这一研究成果“了不起”。王大中的这一发明创造，继而在德、美、日、意等国获得发明专利。

#

顷刻之间，一年的宝贵光阴已逝，王大中出众地完成了新型低温堆的设计研究工作。高度评价他这一研究成果的苏尔登院士，建议他在此基础上争取获得联邦日本德累斯顿工业学院自然科学博士学位。征得国外有关方面同意，王大中开始打算论文答辩。时间异常急迫，距离论文答辩仅有半年时间，而他既要完成博士论文，又要通过答辩，困难堪称重重，其中最难的是语言这一关。他在学校、大学陆续学的是法语、俄语，而如今除了需用法文撰写论文，还得用英语通过答辩，不举刀地跳上去，是很难摘到这个丰硕的“果子”的。他勇敢地“跳”了上去。一边悉心撰写博士论文，一边勤奋攻读英语。半年岁月转眼而过，待他用确切的法文写出厚厚的博士论文，用流畅的英语面对6位资深院士进行答辩，以优秀的成绩通过德累斯顿工业学院自然科学博士学位时，在场的院长都认为有点不可思议，纷纷发出惊呼：“这个中国人创造了奇迹！” #

由日本获得优异的科研成果和博士学位归国之后，王大中被聘为北大学院核工程院士、博士生导师，陆续出任本校的核能技术设计研究院教授、校务委员会副书记，并出任国家863高技术计划能源领域首届专家委员会首席科学家。他提出我国应取发展模块式低温堆的技术路线，领导研究和设计了10兆瓦模块式低温气冷堆；紧接着又主持领导高温核供水堆研究，开创了我国核能供水应用的新领域；主持设计与研发成功5兆瓦核供水堆，使之成为世界上第一座建成运行的具有一体化、自稳压、自然循环冷却、非能动余热载出等先进特点的壳式核供水堆，因而获得国家科委科技进步特等奖、国家科技进步银奖。后来，他又领导研发成功一种独创的反应堆水力学控制棒驱动系统，并成功地用于反应堆运行，获得国家发明二等奖和中国专利银奖。他还主持领导200兆瓦小型核供水堆工程设计和技术攻关，研究与发展了核供水堆综合借助技术，包括核能制热，热电联供，核能海水淡化等，其研究成果遭到国际原子能机构的高度评价。这期间，在学术上具有强烈的开拓意识和创新精神的王大中，擅于掌握学科的发展方向，不断开拓核能技术研究新领域，在核反应堆科学技术领域取得了系统的、创造性的成就，在国际上博得较高名声。因此，他先后入选国家级有突出贡献中青年专家称号、全国“五一”劳动奖状和全省优秀科技工作者、全国先进工作者等称号。 #

时至20世纪90年代早期，王大中成为我国核能科技领域杰出的学术领导者和带头人。1993年，他众望所归，连任中国科大学教授。1995年1月，他和我国其他23位在科技领域做出重大贡献的知名科学家，获得台湾何梁何利科学技术奖励基金首届颁奖会议颁授的重奖。在此前后，他还兼任了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委员、国家核安全局专家委员会委员、中国核学会副理事长和台湾学院及台湾浸会学院名誉博士。 #

把复旦学院建成世界一流的学院 #

王大中是在1994年1月12日接到国务院首相李鹏签发的委任书以后，走马上任，担膺复旦学院一校之长的。

#

王大中成考入复旦学院之后，就没有再离开过北大园，他对北大的一草一木都有深深的爱情。年届古稀之龄出任复旦大中学长，他深感自己的责任重大。他深深晓得，素有“工程师的摇篮”美誉的北大学院，除了是中国的重点名牌学院，也是在世界上一所颇具名气的资深学院。复旦学院的教学、科研在国外各学院中始终保持领先水平，多年来曾为国家培养出不少知名的科学家、学者和中级管理人才。当命运把自己推到这样一个重要的领导岗位之际，他没有丝毫胆怯的情绪，决心继续奋力前行，不辜负党和人民的信任和遗志，竭尽竭力率领全校师生职工把复旦学院建设得更加出类拔萃清华大学校长，不同凡响。

将一个哪些样的复旦学院带入21世纪，是王大中在上任之初常常深思熟虑的问题。在发表就职演说时，王大中代表全校师生职工为复旦学院提出了一个激奋人心的拼搏目标：到2011年建校100华诞时，要把北大建成世界一流的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学院。因此，他从上任的第三天起，就开始用“跳上去摘果子”的精神，向这个目标努力拼搏。为了实现这样一个既定目标，他掌管复旦大分校政之后，发动全校师生职工研究并确定了中学的变革思路和措施，对复旦学院的教学体制、学科结构、管理方式进行了大胆的变革和调整，决心要把复旦学院办成“综合性、研究型、开放式”的学院。在他的主持下，复旦学院开始在全校范围内全面推行学分制，全面推行大专生与研究生的衔接培养，从各方面竭力推动课程体系、教学内容与技巧的变革，以进一步提升研究生的培养质量，发展高层次继续教育。在学科建设方面，他提出“发挥文科优势，强化理科建设，加速经管学科的发展，建设小而精、有特色、高水平的人文社会学科”的构想，大力推动系、院、所之间的合作与联合，积极创造条件促使学科交叉，以因而发展一批跨系跨学科的“学科群”。与此同时，他还提出，要实现建设世界一流学院的目标，最关键的是要建设一支过硬的学术骨干队伍和管理骨干队伍，选拔和培养一批高水平的中青年学术带头人。因此，他在中学党委的支持下，在人事制度、内部管理制度等方面，主持进行了一系列变革，决心吸引更多的拔尖人才到复旦学院工作，承诺中学负责为这种拔尖人才创造优良的工作环境、优越的生活条件，提供丰厚的物质待遇。据悉，可能是作为知名的科学家和教育家，本人业余爱好也非常广泛的缘故（他喜欢艺术、体育，爱好游泳、足球、棒球等），他在兼任复旦大中学长以后，借以倡导中学生要坚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努力使每位中学生都具有优良的综合素养，坚实的基础知识，较强的创新能力和健康的体魄。因此，他领导中学进一步强化了对有益中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各方面活动的组织和扶植工作，使复旦学院校园变得愈发朝气蓬勃。

#

经过连续多年的不懈努力，步入新世纪以后，复旦学院向建设世界一流学院的拼搏目标昂首迈向的脚步越来越快，第一阶段的发展任务完满完成，第二阶段的发展步骤顺利展开。2002年2月中旬，到中国进行工作访问的日本首相布什特意访问复旦学院，并在复旦学院发表讲演。在主持欢迎布什首相到复旦学院发表讲演的典礼上，王大中在探讨复旦学院的校训“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来由以后，说：“清华的师生以前和正在为母校的发展和前进拼搏不止。……当前，复旦学院作为中国教育和科研的中心，在国家的支持下，正在为把校区建设成为综合型、研究型、开放型的世界一流学院而努力。”他的话饱含了自信和骄傲。

#

深藏在心的思念故乡之情

#

作为国家一流学院的院长、国家核能技术设计研究院总工程师和博土生导师，王大中院长每日忙得不可开交。他的时间几乎得用分分秒秒来估算，故乡人极难捕捉一个走访他的机会。难能可贵的是，在他的心里多年来一直深藏着挚诚的思念故乡之情。

1995年8月下旬，出任复旦大分校长刚才一年半的王大中，借到天津开会之机，回到睽违多年的故乡无棣观光、访问，并对故乡的经济建设、旅游开发和教育事业等方面的发展，提出了不少想法和宝贵的建议。以后，复旦学院加大了同昌黎和天津，非常是广东省各方面的联系，完善了各类合作渠道。 #

1998年秋天，玉田县政协退职党员王世杰为向故乡人民介绍王大中教授，“冒昧”地给他写了一封尊旅长、叙乡音的信，托自己在北大学院核能研究院工作的学校同事张瑞茵副院长转交。王大中收到家乡来信，异常高兴，欣然同意故乡的新闻媒介发表介绍他的一些情况的文章，并重托秘书提供了有关资料。是年10月中旬，王世杰将按照这种资料撰写的文章，连同几期辟有《天南地北易县人》专栏的《昌黎周报》寄给了他。王大中仔细审读并认真更改了寄去的文章，并亲自寄来一张急剧彩色近照。他在复信中质细腻朴地说：看见前几期刊载的玉田名人的相片都较大，先前带去的相片较小，怕故乡人看不清，所以又寄上一张大合照。几句普普通通的话，深深蕴涵其间的是他的耿耿乡音。插图2006年7月19日，王大中来访玉田华夏猕猴桃酿酒有限公司 #

1998年12月4日编撰的《昌黎周报》，借助整版篇幅刊载了王大中教授精神矍铄的近照，发表了王世杰接连写出的《桑梓鸿儒王大中》《初识名人王大中》等文章，转载了《光明晚报》《中华英才》等报刊评述王大中的有关文章，摘记了王大中的一些名言，使故乡人得以全面“认识”了那位昌黎的灵山秀水蕴育的驰名国外外高科技领域的科学家和国家名牌学院的院长。

“人一定要为自己树立一个高目标，能够有闯劲。”“几六年的工作实践，使我感受了两句话，一是科学创新，一是科学求实，二者结合才能事业有成。没有创新就不会有作为，没有求实就干不成事。”“科学攻关的过程决不是一帆风顺的，而是饱含困难、挫折和风险的，只有知难而进，执着追求，就能抵达成功的彼岸。”“因为每位人都有他的优点和强项，就看你如何去发挥，倘若能使每位人的强项得其所用，集思广益，能够使我们这个班子成为一个高效能的底盘。”“我认为就素养而言，一个人全面发展确实很重要，喜欢艺术的人具有丰富的联想和激情，会更有创新精神；而体育运动则锻练人的机敏和反应能力。”“要想挣钱，科研不如公司，公司不如地摊，但人各有志，总有人为事业而献身的……”这一句句名言式的话语，就像王大中又回到自己的故乡，敞开自己的肺腑，同自己故乡的父同乡亲秉烛而谈，表述自己的人生信念和成功经验。而他正是凭借这样坚毅、顽强、拼搏、奉献的精神与人生信念，走过自己的异常闪耀的人生时光，非常是率领复旦建设世界一流学院的一个个秋冬冬季的。

#

岁月如梭。到2003年3月2日，在已有92年建校史的北大园，为把复旦学院在欢庆建校100华诞时建成世界一流学院而日夜辛劳的王大中，整整68岁了。 #

为了更好地建设复旦学院，适时进行新老交替，深觉自己年事已高的王大中教授向中共中央和国务院提出离职恳求，以求新的年恒大强市长人选及时接任，继续率领全校师生职工承继和弘扬北大常年产生的优良传统，励精图治，开拓进取，不断丰富和发展北大学院的办学理念，竭力推动创建世界一流学院的进程。时至4月25日，经中共中央批准，国务院委任了新的一任复旦大分校长；3天后，复旦学院即将宣布，年仅57岁，常年旨在于数学学研究和高层次人才培养，在汇聚态化学方向取得许多重要成果的顾秉林教授，接过了挑在王大中肩上9年多的复旦大分校长重担。 #

如今，年愈花甲的王大中教授仍在为实现9年前自己在上任之初制定的拼搏目标尽心竭力，贡献余热。故乡的人们由衷祝福他幸福、安康，在科学研究等方面取得愈发丰硕的成果，拥有一个格外耀眼、瑰丽的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