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大学生遭遇“黑医”三次手术之痛

3月30日，四川学院中学生赵浩给广东省卫生厅主任张健发出一封特快专递，信中再度吁求广东省卫生部门对一些医疗机构的违法行为和猖獗的医疗广告进行整治。此前数月，赵浩曾多次在网上公布家人遭到“黑医”和受到非法医疗广告之苦的经历，并曾投诉至四川省卫生厅，但至今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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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放疗之痛

每每痛得在床上翻滚的时侯，吴石友就想起电视里奇志“碎光光”的囊肿放疗广告，心头就点燃希望。家住河北省长沙市新化县农村的吴石友常因此与丈夫儿和丈夫赵浩商量，是否到广东本土笑星奇志推荐的广州东湖诊所去“一了百了”地除去脸上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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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浩告诉中国青年报记者，吴石友的这一心愿在今年7月开始显得强烈，“检查是输尿管、肾上面都有囊肿，发作时的惨状不忍目睹，外县诊所建议到大诊所进行微创放疗诊治。”但贫穷的家境让她们对大夫的提议迟疑再三。此前，她们连省城广州都没去过，去哪家诊所、找哪位大夫，都拿不定主意。“有时侯往往是看着那种(奇志)广告傻笑，之后你们就开始讨论。”赵浩说。 #

2009年7月末，她们来到广州，遭到了北湖诊所的热情接待。大夫确诊吴石友的病况很危难，须要入院做放疗。大夫信心爆棚地向她们表示：院里有最先进的德国钬激光，还有来自第一军医学院的院长谢某甲和负责放疗的另外两位资深专家张某甲和李立芳，足以保证医疗的安全。其间，东湖医院针对病人吴石友的左输尿管囊肿和右肾多发性囊肿，分别于2009年7月31日、8月7日和8月13日做了一次输尿管镜放疗和两次经皮肾镜放疗。

但放疗没有预料的成功。赵浩追忆，第一次右侧输尿管镜放疗术后检查的结果是：息肉基本跟原先差不多，囊肿没取干净，放置的双J管又掉了出来。第二次放疗，诊所采取了针对右肾的经皮肾镜放疗。按照院方8月7日的放疗记录，术中出现了大流血。第三次放疗，东湖诊所对吴石友的右肾进行了第二次经皮肾镜放疗。“那天放疗后，把我妈妈由放疗室刚移到病床时湖南省卫生厅网站，出现了创口的大量渗血。”赵浩说。赵浩说，此时家人已认为骑虎难下了。 #

怀疑误诊 #

2009年8月17日，吴石友的右肾出现了新的流血。大夫称，确诊后发觉没问题，并要求她们在8月20日补办入院手续。根据医嘱，入院后，家人仍然对吴石友进行止痛处理，但血尿仍然没有好转。回到故乡不久，吴石友病况加重，被送至县诊所救助。令人难堪的是，在东湖诊所第一次放疗未取干净的输尿管囊肿，这次在县诊所“落地”。 #

9月6日，吴石友被送往中南学院湘雅医大学附二诊所求诊。经过两次肾动脉溶栓后，才止住血。赵浩等人在术后获知，此种放疗只针对动脉血管受损有效。而流血的缘由，按照负责医治的湘雅医大学附二附院一位院士确诊，是因为在经皮肾镜放疗穿刺过程中损伤了动脉血管。 #

在省内最权威的诊所专家赐教下，联想起曾经遭受的问题，赵浩等人开始怀疑东湖诊所的技术能力。以后，她们查询了中南学院湘雅诊所肛肠科专家发表的微创经皮肾镜取石术流血缘由剖析及临床对策的论文，发觉这种放疗后流血缘由有4种：通道扩张不当、经皮肾穿刺损伤血管、集合系统刺伤和撕开以及感染淋病。

赵浩委托的律师谢玖红表示，她们调查发觉，吴石友在东湖诊所做完两次放疗后持续血尿，大夫主观臆测是感冒，没有深入复查。对此，她们征求专家的意见是，这种放疗引起流血的缘由有炎症、感染、穿刺过程中损伤血管等。但基本的判定应当是，假若持续血尿应当做一个检测，如活检、检查白细胞指标等。东湖诊所没有这么操作，耽搁了关键的治疗机会。 #

卫生部门调查：东湖诊所违法 #

赵浩等人找到东湖诊所，得到的回复是：大流血发生在入院的十来天后，和她们做的放疗无关。张家人对此不服，随即由四川省湘雅医大学司法鉴别中心做出的鉴别显示：吴石友经皮肾镜放疗后，导致右肾高级区一支动脉损伤断裂流血并感染。中瑞司法鉴别中心推论为：构成5级伤残。 #

律师找到的资料显示：按照广东省卫生厅的规定，经皮肾镜放疗属于四类放疗，按规定应由正高职称的大夫施行。而东湖诊所仅有一级诊所的资格，未达到该类放疗的操作要求。 #

吴石友的家人感到愤怒。吴石友原本就只有一个右肾，东湖诊所的放疗失败后，被迫做了两次血栓，功能就只有一半了；目前已是肾功能衰竭，极有可能引起癌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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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浩说，父母入住东湖诊所做检测时肾功能正常，而入住湘雅医大学附二附院时早已肾功能衰竭。她们为医治已花了14万多元，屋内负债累累；更重要的是，母亲可能因而永远丧失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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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0月下旬，双方交涉后没有结果。赵浩开始向广东省卫生厅投诉。让他意外的是，卫生厅将此作为信访件转交到广州市卫生局。2009年12月，广州市卫生局回复称，经过该局的调查，为吴石友做放疗的谢恒生、李立芳、张正宽二人不具备正中级职称；而经皮肾砂砾取石术属于四类放疗湖南省卫生厅网站，东湖诊所属于一级诊所，施行这种放疗要按规定申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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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车祸纠纷的诊所仍获得资格认定 #

3月24日，记者来到东湖诊所求证此事。院办公室的一位罗姓校长表示，此事早已过了许久，诊所领导在处理此事上耗费了好多精力，不愿再提到。据悉，对方早已状告到天心区人民法庭，她们只会在法院上具体陈述。

罗部长没有具体回答诊所和大夫是否具有施行该项放疗的资格的问题，而是掏出了一份广州市卫生局下发的文件让记者自己看。这份2010年2月8日下发的《长沙市卫生局同意一级(大专)三院举办3、4类放疗的通知》(以下简称《通知》)显示，多家诊所的放疗申报得到批复，东湖诊所的“经皮肾砂砾取石术”亦在其列。当被问及聘请奇志代言医疗广告一事时，罗回答，负责此项工作的同志早已出差，目前难以联系。 #

既然东湖诊所的该项放疗早已得到卫生部门的批准，这么卫生部门又何以在给赵浩的信访回复中，认定该诊所不具有资格呢？访谈中，广州市卫生局医政处副科长唐勇的解释是，去年《通知》下发后，批准的医疗机构才具有相应资格。而该文件(即《通知》——记者注)是依据陕西省卫生厅2009年10月22日修订的《湖南省各级综合诊所放疗分类及批准权限规范》进行的调整：即不仅卫生厅2005版《规范》规定的诊所等级、医生资质外，放疗的进行还可以由卫生部门审订。

唐勇称，《通知》的制订考虑了各医疗机构实际举办的业务和技术条件。“因为医疗服务的管理有滞后性，2005年的《规范》出台是由于上级部门通过测量和评价，发觉若果不筹建医疗准入的行政许可，难以保障医疗的安全，所以推行了技术方面的准入。”而现今一些情况已有了改变。 #

唐勇的说法得到了云南省卫生厅医政处督查员鲁鸿安的认同。3月30日晚上，她在电话中告诉记者，2005年11月浙江省卫生厅下发了《湖南省各级综合诊所放疗分类暨批准权限规范》，是按照当时的医疗、实践，为了保障医疗安全而制订的。这一做法后来得到国家卫生部的认同并采用。“为什么我们今年又对此进行了调整，是考虑到医疗技术的发展变化而进行的。例如，个别一、二级诊所它早已具备在个别医疗放疗方面进行操作的实力，而有些中级一些的诊所可能还不具备该种放疗的施行能力，这种让我们意识到，应当考虑实际医疗机构技术水平的变化。” #

新政上的这一变化被律师觉得是对吴石友一案的有利证据：由于广州市卫生局的《通知》下发是在明年2月，也就是彼时东湖诊所才具备这一项目放疗的资格。而今年8月，该诊所已对吴石友进行了这一放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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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浩觉得，今年12月广州市卫生局的答复信表示，东湖诊所操作“经皮肾砂砾取石术”的诊所和大夫都不符合要求，正在按程序处理。但到明年2月的文件下发时，却认定该院的此项放疗早已“合格”。这一矛盾让他至今未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