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谈结核病流行：熟悉的陌生人从未远离人类社会
提及结核病，不少人觉得它早已被剿灭。事实上，这些古老的癌症未曾远离人类社会。当前，我国结核病流行状况怎么？我们离终结结核病还有多远？遏止结核病难点在那里？ #
因此，本报记者采访了中国癌症预防治制中心结核病预防临床中心副院长、北京胸科诊所副主任李亮。
“熟悉的陌生人” #
作为世界上最古老的传染病之一，结核病也被称为“白色瘟疫”“痨病”。结核病由结核分枝球菌造成，可以侵犯人体的各类脏器，以肺结核最为多见。在西方，肺结核曾被称为“死亡之首”，在中国也曾有“十痨九死”的说法。 #
1882年3月24日，美国科学家罗伯特·科赫宣布发觉了结核病的致病菌，结核病的预防工作迎来曙光。随着20世纪50年代抗生素、异烟肼、利福平等抗结核特效抗生素的出现，“十痨九死”的历史被彻底扭转，结核病不再是不治之症，甚至一度销声匿迹。步入20世纪90年代后期，随着全球人口流动降低、耐药弧菌的出现及爱滋病的流行等诱因，结核病在全球范围内死灰复燃。1993年，世界卫生组织依据结核病发病率等情况，宣布结核病步入“紧急状态”。 #
“一些人好多年没看到结核病了，认为结核病早已被剿灭了，但显然结核病离我们并不遥远，它可以说是‘熟悉的陌生人’。”李亮说，结核病一直是严重害处公众健康的全球性公共卫生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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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世界卫生组织发布的《2022全球结核病报告》估算，自2000年以来，全球结核病预防工作共拯救了约7400千人的生命，但2023年全球仍有约1060千人新发结核病，160千人因结核病而死亡。在中国，结核病防治取得了重大进展，近些年来结核病病人医治率一直保持在90%以上，但作为结核病高负担国家，中国结核病防治形势仍然严峻，中国2023年计算的结核病新发病人数为78万，仅次于美国和俄罗斯。 #
控制并最终剿灭结核病是全球共同的责任。2014年，世界卫生组织提出“终止结核病策略”，并提出2035年目标：与2023年相比，结核病发病率降低90%，死亡数降低95%，结核病的发病率降至10/10万以下。2023年，《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2030》提出，2030年要中止结核病的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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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核病防治的核心指标之一是发病率。”李亮说，“如果一个传染病的发病率降到10/10万以下，我们就可以觉得该传染病的流行被终结了。我国2023年计算结核病发病率为55/10万，要降到10/10万以下，亟待创新手段、综合施策，强有力促进结核病防治工作。” #
终结结核病流行任重道远 #
终结结核病流行，难点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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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亮表示，要想中止结核病流行，须要具备3方面条件：好的卡介苗、新型确诊工具和有效的临床抗生素。 #
在卡介苗方面，李亮介绍，目前人类主要借助1921年诞生的疫苗防治结核病。疫苗对防治儿童危重结核病较为有效，但对防治肺结核尤其是成人肺结核疗效有限。“卡介苗在防治传染病发生发展中发挥了巨大作用，但它并不完美，它不像天花卡介苗具有100%的保护效力，让人接种后一辈子都不会再生病。”李亮说，为了克服疫苗保护力不足的缺点，全球正在加速研制新型结核卡介苗，部份候选卡介苗已步入临床试验阶段，取得了一定进展。
在新型确诊工具方面，李亮介绍，传统的结核病确诊方式主要有两种：痰培养和X光片。这两种测量方式在临床上使用了上百年，存在确诊时间长、检出率低的局限。好的确诊工具要能在癌症初期或无病症时期就发觉结核病。目前结核病监测方式取得了一些进步，如分子生物学的快速发展，新的确诊工具更敏感、更便捷、更高效，但因价钱较高，仍未在所有医疗机构普及，希望那些比较快速、便捷的确诊工具能尽早向基层普及。 #
在临床抗生素方面，李亮介绍，理想的抗结核抗生素应当让病人用药后几天或几周才能病愈。但结核病诊治领域仍然面临着一种难堪：结核细菌“进化”了几千年，且还在不断更新换代，但抗结核抗生素基本还逗留在几六年前，近半个世纪仅研制了3款新药，且抗生素可及性过高。“新药的研制往往须要10年以上的时间，须要投入大量资源，拥有这种丰富资源的国家病人相对较少，企业研制缺乏动力，而最须要结核病新药的国家却面临资源有限的窘境。”李亮说，近些年我国在预防结核病上的投入越来越多，好多新药项目也步入临床阶段。结核病是世界性传染病，需国际合作联合研究，加强抗生素、疫苗的研制力度和新技术应用力度，目前不少企业在推动创新药研制，可以期盼未来会有更新更好的抗生素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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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结核病流行，我们任重道远。”李亮说，“目前我们在卡介苗、新型确诊工具和临床抗生素3方面离理想状态还有较大差别，还有好多工作要做。”
需形成全社会参与预防气氛 #
中国仍然高度注重结核病预防，将其划入健康中国战略，不断提高保障水平，举办多部门合作，号召全社会参与，并积极推广新确诊技术、新医治方案和新管理工具。近些年来，国家层面早已开始密集布署相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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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疫情提升了你们对呼吸道传染病的注重程度。”李亮说，人们在新冠防治中产生的良好卫生习惯，比如戴口罩、勤洗手、多通风、注意感冒礼仪等，这种举措同样有利于防治结核病。但与此同时，2023年和2023年我国报告的结核病病人数大幅度降低，“是病人忽然变少了吗？经验告诉我们并不是，这反倒说明未诊断和未根治的结核病病人数有所降低，可能造成更多的社区传播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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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传染病防治工作中，及时有效切断传播途径、控制传染源肺结核病人最常见的症状，是保护易感人群、遏制疾患传播的重要办法。“但结核病防治的难点之一在于其发病隐匿，结核病的潜伏期短的几个月肺结核病人最常见的症状，长的几年甚至十几年，这给结核病防治带来了很大的挑战，因此，我们的防治策略要变被动发觉为主动出击。”李亮说，目前结核病多为因症就诊，但研究表明，近一半的结核病病人为无病症，因而应通过健康查体发觉更多潜伏的结核病，“我国人口基数大，全员筛查未能实现，但可以对高危人群进行筛查，如老年人、糖尿病病人、艾滋病病人、做过移植放疗的病人等。” #
“虽然当前结核病倡导非入院诊治，但实际上传染病病人假如隔离做不到位，容易扩大传播。未来可以进一步做好结核病病人的隔离医治，降低癌症扩散的风险。”李亮觉得，结核病病人的管理非常重要，结核分枝球菌是一种很容易形成耐药的真菌，只有合理规律服药就能有效杀灭结核菌，擅自停药/间断服药除了会造成医治失败、复发，甚至可能形成耐药。普通结核病约6个月才会治好，一旦成为耐药结核病，再医治的时间将更长（通常须要18—24个月），医治难度更大，医治费用也将高出通常肺结核10倍以上，并且医治率较低。同时，耐药结核一旦传染给别人，被感染者发病后也会是耐药结核病。
“结合临床经验，近些年来结核病疑难危重病人在治疗上有一些新特性。”李亮介绍，结核病病人的发病年纪在逐步降低，八九十岁的急诊或入院病人很常见；有合并症的结核病病人比列降低，不少病人合并糖尿病、高血糖、心脏病等常见癌症，医治难度降低。“老年人是患结核病的高危人群。”李亮说，建议老年人每年做一次拍片或CT，筛查结核病，实现早发觉、早确诊、早诊治。 #
李亮说，终结结核病还须要动员全社会的力量，形成全社会参与预防的气氛，“一些群众对结核病认识不足、警惕性不够，应继续向你们科普结核病的疾患信息、危害和预防知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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